「我們老了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呢?」「那時候,世界一定會因為暖化熱到不法忍受吧!」
「好熱噢!我想變成溶化在水中的冰塊」「那我要變成冰棒」「那我要變加了煉乳後溶化在水中的冰塊」
天氣真的很熱,熱到我開始跟同學練瘋話
一面想像自己變成一大塊四四方方的六面體冰塊(每個稜角都是完美的九十度耶那種)
懶懶的溶化在水中還可以嚐到煉乳的甜味,最後整個人化作一灘水
天哪!我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夏天的夢想竟然是變成冰塊(不過是很晶瑩剔透,每個稜角都是九十度的哪種)
感覺真是既沒用又讓人嚮往啊!有沒有誰認識這方面的科學家啊!
老了之後?或許會變成下過雨之後的城市或正在下大雨的城市
不知道為什麼前天晚上突然興起這種想法,下雨像是老化的過程
刷刷刷地,使城市越來越靠近死亡,變更成另一種完全不同的樣貌
異於人們記憶中的印象,那麼一座城市應當在也不存在了吧!
人好像也是這樣!
這是前天晚上,明明很想睡覺,卻還是滿腦子很多怪東西飛來飛去時寫下的
我覺得一年或半年後的自己,再看到時會很訝異,就是這樣
「我們都將在倉皇的歲月中老去,如同突如其來的大雨
大雨將天地織成一片無法分辨的灰,一如我們老去的容顏
再也無法區別,誰是誰,無力舉起枯骨的手,無力作為
過去不明白的總總,學會不在乎,懂得武裝自己去面對
前方路窄礙且長,一步一步蹣跚,一步一步跌撞,一步一步闖
在最痛苦時穿越,在最鬆懈時受傷,最終讓虛假的記憶美化過往
大雨中撐起小傘,淋個渾身溼透,濕答答,怎樣都好
祈求最簡單最不費力氣的答案,換取更假惺惺的前方
不斷撕裂自己,切割自己,捏造自己,重塑成完美的模樣
哪怕再也找不回一個曾經認識的自己,佈滿水珠的玻璃窗
水痕在映照出的臉孔上溜下,輕輕巧巧
有誰還記得,剛出生時,笑容長什麼樣?」
寫到最後,跟下雨天完全沒有關係了,算了,我現在是個只想變成冰塊的人別跟我計較太多
有人會去指著冰塊大聲說︰「你寫這是什麼爛東西啊!」嗎?
那冰塊一定會覺得很QQ,莫名其妙的
反過來說,如果有冰塊指著我說︰「你寫這是什麼爛東西啊!」
我會怎麼做呢?我想把它塞進刨冰機裡,呼啦呼啦地削削削
之後呢?我該淋上什麼果醬,讓它變成我喜歡的冰還是我討厭的冰才好啊?
冰塊、下雨、老了
三者之間沒有任何理性的邏輯,卻又好像隱伏著某種密切的關聯
我想要去問問看愛斯基摩人,畢竟他們是最有可能最早開始吃冰的族群
其次是企鵝,第三是北極熊
若想從這些支離破碎中拼湊出可以理解的的事物
那就代表著即便是毫無意義的詞彙選擇也能產生對讀者有意義的意象出現
反而言之,有沒有可能我們一直在重複自別人的碎片中重組新的意涵
簡單說,本來就看不懂的東西若要刻意看懂是不是表示其實是自己在創造文字之間的連結
而看不懂支離凌亂的碎片,才是作者不停跳脫流動的真實意念?
- Aug 22 Fri 2008 17:08
老了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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