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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然不同的對立兩極,一冷一熱、一陰一陽,為什麼會彼此互相交融成一個漫渙的字?
一副接近空白的畫,上頭幾乎什麼都快看不到了,容納的光不是太亮,就是太暗
飢渴的宣紙,吸飽水,暈染開一大片無疆界的模糊風景,那之中是我所處的世界
像是大雨滂沱中水氣瀰張朦朧的臉龐;熱水澡沖洗過後,浴室裡殘留的微量清香;一碗春寒時暖呼呼少添了佐料的熱湯
總的來說,那是一幅雨季的潑墨,結著丁香愁怨的姑娘打著油紙傘,悠長悠長彳亍著朝著消失那端走去

看不見,聽不到,摸不著,無論費盡多少精神力氣,全身上下的感官細胞都遲鈍得什麼都感覺不到
儘管如此我們都照舊活著,將那些曾經重要的事暫先擺著,擺著等待遺忘抽空全數打包帶走不著痕跡
每一天,下一天,生活是三月的陽光,那樣的讓人心神舒暢,值得躺在草地上懶洋洋得躺上一下午
多少鮮明的臉孔成了握持在手中跑動中搖晃不停的攝影機螢幕小框框內,無法分辨誰是誰
陽光好白,好亮

大筆一揮,夜塗抹出一座深沈的城市
我在其中,妳在其中為各自的生活各自忙碌著,忙碌於那些小心奢望的未來
我們都以為我們能夠飛行,假使那澄澈玻璃的水面再靜些,就可以聽出隱匿在喧囂當中的寂寞
凡墜弱者都有翅膀,然而人類不宜飛行,我差點為此黯然神傷

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
況秦、吳兮絕國,複燕、趙兮千里。或春苔兮始生,乍秋風兮暫起。
是以行子腸斷,百感淒惻。
風蕭蕭而異響,雲漫漫而奇色。舟凝滯于水濱,車逶遲於山側。
棹容與而詎前,馬寒鳴而不息。掩金觴而誰禦,橫玉柱而沾軾。居人愁臥,恍若有亡。
日下壁而沈彩,月上軒而飛光。見紅蘭之受露,望青楸之離霜。
巡層楹而空掩,撫錦幕而虛涼。知離夢之躑躅,意別魂之飛揚。

秦、吳,燕、趙之間,空間的距離;春苔,秋風之間,時間的距離
如果有一天,沒有如果,夜夜夜夜,聽不到,勇氣,我還記得,最快樂那一年......
告訴我,after17,還是會寂寞
寂寞的時候,要耐的住寂寞,尤其是在春和景明之時,萬物解封,春意盎然時
不開心的時候,無奈的時候,失眠的時候,心煩意亂的時候,長吁短嘆的時候,焦躁不安的時候
相對於己身的奢望,過於美好的期待,飛行前必須先有墜落的心理準備

相見時難,眼中的花季,才想起花季雨季是相互重疊的
濃艷的花景,一步一步在雨聲中褪去
最終,空白填補了原先的空白,可逆反應只存在於理論上,難以還原
那就,一同並行吧!一路倒數,直至歸零,不孤獨的天堂,或許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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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歲的眼睛,十九歲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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