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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前方的道路如此窄仄,別顧盼張望,走下去就是了。

回過頭看著世界裂解的邊界,我逗弄貓兒那般輕柔地撫摸
腳下的地開始一顆顆沙漏下墜,巨大溝壑,回不去從前
我一再回頭,多麼希望能夠拔足狂奔,卻又踟躕,屢屢止步不前。

幾顆耀眼的新星被放入眼裡,距離還有多麼遙遠?
如果你知道的話,麻煩請告知我一聲,我還在昏睡
距離三十五歲,剩下十一年!

據說,世界毀滅那一天,將安靜無聲
所有可傳遞振動的介質都被抽去靈魂般失去作用
連處於真空內耳內嗡嗡響都不存在
全世界那麼廣泛的靜默,四處地逃竄,零分貝的恐懼
末日來臨彷彿情人眼波流轉間,什麼都不必多說就能夠懂。

我戴上佯裝世故蒼老的面具,從頭頂三公尺處冷靜戲謔地看著自己
他們說,這樣就對了!別將我跟自己兩者間連上等號
力氣呢?可以確實掌握的到底是些什麼?在遺忘中惶恐
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啊!我多麼想跟你們一起去那裡,沒有痛苦沒有分離沒有韓國人的天堂
「不!你不行,因為你跟我們不一樣」

他們說,早在第一天就該有心理準備,全世界只剩下自己
我走下階梯,關緊地下室的門,那幽閉的氣氛、黯淡的燈光正一明一滅
除了桌椅紙筆以外空無一物,開始吧!

好久好久以前,他把自己關在房裡,每天都在質疑
我真的能夠憑藉努力到達嗎?還是得仰賴八九成的天生稟賦?
睡也睡不好,翻來覆去,一團黑糊糊的在頭上,我以為是鬼就把它踢走
越想越煩,乾脆起床彈彈吉他吧!只是越彈越悶
外頭月光照在薄紗窗簾上,跟水一樣,在空中流動,窗透進來的風也吹得我冷
一隻可憐找不家的鳥大概也睡不著吧!正呀呀地亂叫,多麼淒厲響亮

唉,多麼可悲!
到最後連自己慢慢健忘
那簡單的快樂呢?那講故事哄小孩子睡的慾望?那完竟幻想的衝動?
是不是都捆綁好,跟著查理王走了?

寂寞的時候,要耐得住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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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歲的眼睛,十九歲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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